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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叶喻】凤栖梧(2)

古风abo
皇帝a叶X丞相o喻
A乾元  B中庸  O坤泽

叶修看着喻文州略显仓皇的背影偏了偏头,一面向御桌走去,一面问陈果:“陈司仪,朕又吓着喻相了?”

陈果心说陛下您吓着喻相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叶修也不是真要陈果回答,他就随口一问,又把桌上的奏折拿起来,草草地翻掠几眼,面上很是明显地露出了不愉的神色,“这些言官真是无事生非,弹劾的折子都漏洞百出。”

他目测了一下左侧奏折的高度,“啧,喻相也不自己给扔了。这要换了其他朝臣,见了弹劾自己的折子还不急得想吃了,是吧,陈果?”

“喻相自然是公私分明。”

“你倒是为他说好话。”叶修看着奏折就气,“他入朝至今已逾六个年头,朕自始至终对他可有半点不妥之处?他一个中庸又不是坤泽,怎的就生了那么一副小心谨慎的性子,”叶修皱着眉,“看着就跟朕能把他吃了一样。”

说着他突然就乐了,“陈司仪,你说喻相是不是还挺像个坤泽的?”他放下奏折,细细思索了一会,“喻相若是坤泽,还真是对了朕的胃口。”

陈果面无表情的站着,心想幸亏喻相不是坤泽。

“唉……可惜可惜,卿本佳人啊……”

叶修正唏嘘感叹,一名小宫女突然敲动了御书房的窗榄。

按着一定的规律轻轻重重敲动了十余下,随后扔进来一个密闭的小竹筒,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陈果走过去将竹筒取了,毕恭毕敬地送到叶修面前。

会用这种规律敲窗的不是宫女,是叶修暗地里豢养的探子。

叶修取过竹筒,打开密封口,阅读了片刻,便一言不发地沉思起来。

陈果听敲击方式,本以为不是要事,此时看叶修严肃认真的样子也不敢造次,只得安静地站在一边。

常伴帝王侧,这种眼力,这种减小存在感的能力,是跟命搭着线的。

“不是大事……”叶修抬头,“就是沐橙被人拐走了。”

这还不是大事?陈果深知叶修有多宠着这个异姓妹妹,忍不住发问:“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掠走苏小姐?”

“烟雨楼的主子,楚云秀。”叶修思忖着,把密信丢到火里烧了,“罢了,她待沐橙倒也是极好。沐橙与其待在苏家做个傀儡大小姐,倒不如跟了她去。”

“陈司仪,你且去韩尚书那,让他把追查的通缉给撤了,让烟雨楼欠朝廷一个人情。”

眼看着陈果要出去了,叶修撑着下颚又把她叫住,“方才想起来文州此时应是与韩尚书一处商讨,你且让文州查案时借着烟雨楼的力。”

且不说陈果一路前往刑部,喻文州早已在刑部与韩文清商榷了许久。

“所以陛下不只是安排了你我,还有张大人和肖大人?”喻文州与韩文清交流了密旨,才发现叶修下旨的不仅仅两人。

“是,”韩文清同样拿出了一份密旨,“这是陛下一日前让陈司仪交给我的。”

“陛下竟是找了我们四人……”喻文州再次翻看纸筒暗暗心惊,“这是要把右相一派扫除干净啊。”

“不,是把那些贪官污吏扫除干净。”韩文清毫不客气地纠正喻文州的用词,“若不是喻相你手下的人做事都还算干净,陛下也不会放过。”

说着拿出一份书信交于喻文州,“这是我查到的一些证据,本打算近几日弹劾右相,如今倒是可以作为漳州一案的佐证。”

喻文州把书信看了不过三两行就放下了,他正色看向韩文清,“此等罪名,右相便是舌灿莲花也逃不了一个死字,韩大人查的可都属实?”

“自然,”韩文清再次把书信置于暗格内藏好,“若有所缺漏,不日肖大人便要前往漳州,以治水患之名,行暗查之实。待他回来,便是我等上奏之时。”

“如此观之……我竟是无用武之地了。”

“嗯,”韩文清面色很是复杂地看了喻文州一眼,“陛下原是下令给了我们三人,此时给喻相下旨,倒像极了是要给喻相记上一功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喻文州方才想道明自己并无抢功的意思,正想着无功不受禄,意图将功劳全部交于三人,就见陈果从门外走进来。

“下官见过二位大人。”陈果很标准地行礼,“见外面无人,想必大人是在商议‘那件事’,因此未曾通报就进来了,还望大人莫怪。”

“既是陈司仪,那自是无妨。”喻文州同样见礼,走过去把门再次关上。

“韩大人,陛下的口谕,令您将通缉烟雨楼楚云秀的榜令撤除。”

“那个通缉?”韩文清有些不解地皱眉,“烟雨楼掳走了苏家小姐苏沐橙,以陛下与苏小姐的情意,怎会?”

“韩大人,陛下的意思,就不是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敢去揣测的了。”陈果并未正面回答。

“那……便是我失言了。”韩文清哑然。

陈果再次拱手,继而转向喻文州。

“喻相……”陈果看向喻文州,不料向来温文尔雅的左相低着头,面部近乎全部浸在黑暗中,阴暗地叫人看不真切。陈果甚至注意到他的广袖下端被握出了一个褶皱。明眼人都能看出,这位左相的情绪近乎爆发的边缘。

陈果把本要说的话吞了下去,转而小心翼翼开口:“……可是有烦心事?”

陈果正紧盯着喻相,可眨眼间喻文州的神色便又恢复如常,他抬起头温和地扯出一抹笑,“无妨,不过是一时走神了,陈司仪有什么事吗?”

这情绪转换的速度未免太快,陈果险些以为自己方才的是错觉,她狐疑地看着喻文州,试图捕捉到此人脸上的一丝缺漏,但很遗憾地失败了。喻文州仿佛戴了一张堪称完美的面具,纵使是陈果已在宫中多年,自认为对人的情绪一清二楚,也没看出破绽,她只得继续道:“陛下将烟雨楼的这份人情交给喻相了,喻相若是有什么要查的,只管找烟雨楼便是。”

喻文州闻言再次扯动了一下嘴角,眼中却不见半分笑意,他维持着一直以来谦逊和缓的态度,温声道:“如此,便烦请陈司仪代我谢过陛下。”

陈果不知怎的背后有些发寒,她向喻文州拱了拱手,逃也似的出了刑部,回头看看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左相,只得当是喻文州想起了什么不愉的事影响了心情。

不过……这位左相平时笑着还好,这一沉下脸来,气势竟是尖锐得逼人,直叫人出了一身冷汗。陈果呼出一口气,闭了闭眼散去那股发凉的感觉,这才往御书房而去。

“呼……”喻文州看着陈果的背影消失在拐角,面色复杂地叹了口气,随即也跟韩文清告辞,转身回了丞相府。

次日叶修上朝时竟是没有见到喻文州,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陈果回来复述时提到的情形,他一时竟感觉喻文州是对昨日自己让他无功受禄的安排不满。

无功不受禄……叶修撑着头思考片刻。

这倒确实是喻相的风格。

叶修坐在龙椅上忍不住笑,喻文州若真是因此罢朝,倒是有几分耍小性子的可爱了。

堂下的臣子们看帝王在上诡异地微笑,不由面面相觑。

叶修倒也知道喻文州的性子还做不出这样耍小性子的事,他再次在朝堂上摆脱张尚书的奏折,回御书房途中顺口问了陈果。

“回陛下,丞相府的下人昨晚来告假,说是喻相不慎着凉,偶染风寒。”

“风寒?”叶修把手上的折扇往手心一扣,“怎的就染上风寒了?”

陈果也是无奈了,“陛下,臣不知。”

她身为后宫总管,一日之内不知有多少事要经她的手,看在叶修对喻相格外关照的份上,能把喻相告假的理由记住已是不错了。

难不成还能拉着丞相府下人仔仔细细地问一下?

哦,你们家大人什么时候着凉的?在何处着凉的?做何事的时候着凉的?

是不是还要把病因问清楚了,索性再请太医去为喻相诊治一番啊。

陈果感觉自己一肚子的话语没处说,千言万语最后也只能浓缩为一句。

“陛下当真关爱喻相。”

“啧……”叶修倒是听出陈果话里的意思了,他没半分不好意思,反而非常豁达,“朕对喻相当然关照。”

“有美人兮,见之不忘,一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。”叶修笑着把折扇又打开扇了两下,神秘莫测,“朕对喻相啊,那是一见钟情,陈司仪你不懂,不懂。”

“陛下,喻相是中庸。”陈果几乎有气无力地提醒。

叶修有点不满地皱眉,“朕当然知道。”

他一脸愁绪,“若不是喻相是中庸,你当我皇后之位能空这么多年?唉……若是喻相为坤泽,当为朕良配,朕可不是说假话。”

这时他又转了转眼珠,拉过陈果,悄声在她耳边低言了几句。

“陛,陛下?”陈果惊恐地抬头。

“去去去,准备一下,”叶修恍若无事地飘开视线,“朕去看望一下生病的臣子,不是……那什么,明君的本分吗?”

tbc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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